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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生:走進山西青銅博物館的精彩世界
孫瑞生
2019年08月16日

7月的山西太原,被高溫籠罩,但“山西青銅博物館開館”的消息,仿佛給悶熱的天氣吹來一陣清風。一時間,太原市民蜂擁而至,享受這文博的盛宴。

作為山西博物院的分館,山西青銅博物館位于風景優美的長風文化商務區文化島上,與太原博物館聯袂共享5個既連通又獨立的紅色橢圓倒錐體建筑群。

山西青銅博物館位于太原長風文化商務區文化島上。孫瑞生攝

“從2018年10月項目啟動到今年6月30日完工,用了不到8個月時間。而正式進場施工是今年4月29日。”山西省文物局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韓炳華告訴記者。

“這是中國首家省級青銅專題博物館,展示面積1.1萬平方米,展出文物2200多件,主要來自歷年考古發掘出土和近年公安機關打擊文物犯罪追繳的珍貴文物,薈萃晉系青銅文物精華。”山西青銅博物館講解員李惠介紹說,7月27日開館,每天接待參觀者3500人左右。

見證華夏文明進程

“世界各文明古國大致都經歷過發達程度不同的青銅時代,中國是世界上最早出現青銅器的國家之一,夏商周時期,我國的青銅鑄造業高度發達,被稱為中國歷史上的青銅時代。”

韓炳華研究員介紹說,山西地處華夏文明的核心區域,作為文物大省,商周以來的考古發現層出不窮,晉國遺址、天馬曲村遺址、翼城大河口遺址、絳縣橫水倗國墓地、陶寺北墓地、酒務頭遺址等重大考古發現,均出土了大量精美的青銅器。這些青銅文物跨越整個青銅時代,數量眾多,種類繁雜,器型穩重,紋飾質樸,工藝領先,尤其是在東周時期獨領風騷,成為青銅時代晚期標準“式樣”,在中國青銅器時代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中華文明的重要見證之一。

各種青銅器有序排列,散發出古樸而厚重的光澤。孫瑞生攝

在山西青銅博物館4層的“吉金光華”主題館里,記者看到,

不少“重量級”的青銅器在這里“嶄露頭角”。

1983年出土于山西省臨汾市襄汾縣陶寺遺址的陶寺銅鈴,是目前山西發現最早的青銅器,距今有4000多年的歷史;

因周武王賞賜而鑄的“義尊”原型,是目前山西所見西周時期最早的青銅器;

太原市民爭相到山西青銅博物館參觀。孫瑞生攝

見證晉國歷史的幾件重要文物,如:始封于古唐國的叔虞的鼎、第一代晉侯燮父的鳥尊、春秋時期稱霸中原的晉文公的盤,還有晉國晚期正卿趙簡子的大鼎等……

置身其中,仿佛穿越歷史,看到春秋時期黃河流域諸侯方國“鐘鳴鼎食”的場景。

“將青銅器作為禮器使用,中國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禮樂文明是中國古代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到治國安邦,小到個人修養,禮樂制度指導和規范著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在舉行祭祀、宴享、朝聘、婚冠、喪葬等活動時,均使用禮樂器。這些禮樂器,通過材質、形態、裝飾、色彩、銘文和組合方式的差異,呈現了人們不同的身份等級和價值取向。漢代以后,青銅器與禮制之間的關系逐漸淡化,但禮樂制度的文化內涵已融入到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

一位媽媽帶著年幼的女兒參觀。孫瑞生攝

“山西青銅器體現了商周王朝的文化脈絡,反映了中國禮樂文明發展演變的進程,而且由于地緣關系,還融合了農耕文明與草原文明,形成獨具特色的文化面貌。春秋中期以后,晉系青銅鑄造工藝不斷創新變革,達到了技術和藝術上的巔峰,對東周時期的社會文化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韓炳華表示。

講述晉國真實歷史

據歷史學家考證,關于晉國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世紀。武王克商,西周建立,其后成王即位,分封諸侯,為了鞏固統治,他將唐地封于其同母弟叔虞,史稱“叔虞封唐”。叔虞去世后,其子燮繼位,將國號改“唐”為“晉”,從此開啟了晉國600年的基業。山西簡稱晉,也由此而來。其后的晉國歷代君侯勵精圖治、開疆拓土,使晉國逐漸強盛。周室東遷,文侯首功;城濮之戰,踐土會盟,更是確立了晉國的霸主地位。晉國稱霸近150年,至春秋晚期公室衰落,六卿專權,最終導致“三家分晉”,韓、趙、魏變法圖強,稱雄戰國。

趙卿鳥尊前擠滿了爭相參觀的市民。孫瑞生攝

在山西青銅博物館,鼎、簋、觥、尊、卣、鐘、劍、鏃……一件件精美的食器、酒器、樂器、兵器,如此近距離地呈現在我們面前,無不生動地還原商周時期祭祀、戰爭和婚喪嫁娶的日常畫面。

而在數目繁多、讓人目不暇接的“重器”當中,晉公盤無疑是比較出眾的一個。

據講解員李惠介紹,晉公盤是2600多年前,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為長女孟姬遠嫁楚國特制的青銅禮器。盤口徑40厘米,總重7000余克,淺腹平底。內底中央飾有一對精美浮雕龍盤繞成圓形;雙龍中央,有一只立體水鳥;雙龍之外,還有四只立體水鳥和四只浮雕金龜;再向外延,又有三只圓雕跳躍青蛙和三條游魚;最外圈,則有四只蹲姿青蛙、七只浮雕游泳青蛙和四只圓雕爬行烏龜。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圓雕動物,都能作360度轉動,鳥嘴也可以啟閉,烏龜頭也可以伸縮。

晉公盤是晉文公重耳為長女孟姬制作的嫁妝,是所有青銅器中價值最高的。孫瑞生攝

在“晉公盤”內壁還發現銘文七處,每處三行,共183字。這些銘文清晰呈現了晉文公時期的晉國盛世氣象,傳遞了春秋中前期極為珍貴的歷史信息,在青銅器中實屬罕見。

義尊,國家一級文物,目前山西所見西周時期最早的青銅器,2019年5月13日被山西公安從香港成功追回。孫瑞生攝

義方彝和義尊配套,是目前考古學界所見不多的帶提梁的方彝。孫瑞生攝

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義尊”。

據介紹,義尊出土于山西省洪洞(tong)縣,是國家一級文物,敞口,方唇,扉棱發達、器體厚重,圈足下接高臺,內鑄21字銘文,記錄了無比珍貴的史料。義尊銘文中提到,武王賞賜義三十朋貝(貝是西周時期的貨幣,五貝為一串,兩串為一朋)。

韓炳華說,義是西周早期的商移民,而武王賜給他這么多錢,揭示了當時西周初期對商移民的特殊政策,傳遞了極為珍貴的歷史信息,對研究西周初年歷史提供了珍貴資料。

鳳鳥紋提梁卣,是商代青銅器中的精品。孫瑞生攝

韓炳華告訴記者,晉國青銅器是山西兩周時期最為重要的青銅器。20世紀50年代以來,侯馬晉國遺址、曲沃晉侯墓地、太原金勝村墓地等一系列重大考古發現將晉文化越來越清晰地呈現于世人面前。在晉侯墓地114號墓中出土了一件“晉侯鳥尊”,是山西出土的最早的晉國青銅器,鳥尊十分逼真,但寫實的同時又增添了新的藝術設計,匠心獨具卻似渾然天成,華麗而不失質樸。晉國青銅器以新穎的器型、精巧富麗的紋飾和卓越的范鑄技術,成為中原青銅文化的典型代表之一,散發著晉文化雄渾大氣的獨特魅力。

這些青銅器時間跨度很大,從商周一直延續到漢代,從某種意義上它也反映了山西在青銅時代的重要性。

“追尋”路上寫滿了故事

據了解,此次在山西青銅博物館展出的2200余件青銅器,其中700余件是近年來山西公安機關打擊文物犯罪追繳的珍貴文物。

“每一件文物背后都記錄和訴說著一段塵封往事,書寫著一個艱難而又曲折的故事,浸透了山西公安民警的心血和汗水。此前它們星落各地,有的被不法分子私藏,有的流落國外。”韓炳華說。

“獸型銅觥”,商代盛酒器,國家一級文物。觥流行于商代晚期至春秋早期,成語“觥籌交錯”就來源于此。文物販子曾以底價1300萬元的價格到香港保利拍賣會拍賣,后因犯罪嫌疑人不舍,欲以贗品調包致交易流產,又將其偷運回境。民警最終在上海追回這一珍貴文物。

西漢“彩繪青銅雁魚燈”,另一種風格的“長信宮燈”,因其珍貴精美,文物販子沒有舍得出手,而是將“雁魚燈”藏了起來,準備將其作為自家的傳家寶,留給子孫后代。公安干警與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通過細節順藤摸瓜,終于找到藏匿地點將文物追回。

獸首銜鳳紋镈鐘,鐘體上小下大,紐作鏤空雙龍相對形,舞部和鼓部飾獸首銜鳳紋,鉦部飾獸首雙身紋,篆部飾蟠螭紋,枚為盤繞狀螭紋,紋飾精美,鑄造工藝精細。這組春秋時期的一級文物是犯罪分子從山西省聞喜縣上郭城址和邱家莊墓群中盜掘,其中最小的一件因破損未及倒賣,其余三件幾經易手,先后流轉于北京,天津,上海,深圳等地。當公安人員發現文物已賣給香港買家,立即趕赴香港開展工作,經過一系列斡旋,迫使買家將三件重量級的國寶帶到北京交回,終使4件镈鐘“團圓回家”。

而在所有被追繳的青銅器當中,義尊是價值最高、最重要的一件器物。

據韓炳華透露,義尊被盜掘出土后,被迅速倒賣,流入文物市場就引起了強烈轟動,在拍賣市場,一度被競拍到5000萬元。但經3次易手后,從此下落不明。為追回這件被盜文物,山西省副省長劉新云親自調度,辦案民警歷時半年縝密偵查,終于在2019年5月13日將義尊從香港成功追回。

山西青銅博物館講解員吳楠向參觀市民介紹漢代一級文物雁魚銅燈,此為山西公安追回文物。孫瑞生攝

“跟義尊配套的還有一件紋飾相近的的帶提梁的方彝,據了解,拍賣價達到了4000萬美金,也被成功追回。”韓炳華說,義尊和義方彝都是西周早期的青銅器,銘文中都提到了武王,記載了“丙”族遷徙的過程,或為武王生前所制,或是武王死后成王時的器物。它們對于了解商周政權交替后、商遺民政治地位的變化很有意義。

據了解,山西省公安廳2018年專項行動開展以來,全省公安機關已累計破獲文物犯罪案件1037起,打掉文物犯罪團伙186個,抓獲犯罪嫌疑人1639人,追繳文物30168件,其中,一級文物143件,破案數、抓獲犯罪嫌疑人數和追繳文物數均超過前十年總和。專項行動有力地遏制了全省文物犯罪多發勢頭,一度猖獗的盜掘古墓葬案件自2018年5月以來,一直保持了“零發案”。

“之前我們還擔心青銅博物館沒有東西可擺,現在發愁放不下。”韓炳華告訴記者,目前山西省公安機關移送歷來的文物多達25000 余件,而此次展出其中的700件精品,還有很多精品將陸續展出。”

韓炳華說,“說到盜墓,不能不提晉南聞喜酒務頭。”

據了解,2019年3月,“2018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揭曉,由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主持發掘的山西聞喜酒務頭商代墓地項目,因對于研究商代墓葬的形制結構、葬俗、墓道功能與等級關系提供了極好的資料,位列其中。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考古新發現”竟一度被壟斷在盜墓賊手中,5座帶墓道的“甲字形”大墓中只有1座沒有被盜。控制酒務頭墓地的就是聞喜“盜墓黑幫”。

北大考古文博學院教授劉緒說,此次山西公安機關打擊文物犯罪的力度和策略遠勝以往,不僅僅限于個案的破獲,而且堅持從盜掘到銷贓再到收藏整個鏈條的追索,對一個個盜掘和銷贓的產業鏈給予了沉重打擊,起到了非常大的震懾作用,是一種創新、高效的工作方式,值得全國借鑒。

而作為山西青銅博物館的主要籌建人之一、山西省文物局巡視員寧立新表示,山西青銅博物館很重要的青銅精品就是這次打擊文物犯罪的成果,可以說是這次行動追繳的大量青銅器,促成了這座博物館的建設和開放。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終身教授、吉林大學長江學者講座教授、著名考古學家、青銅器研究專家李峰參觀山西青銅博物館后高度評價,認為藏品品質之良、歷史價值之高,令人震撼!并堅信,山西青銅博物館一定能成為全球收藏、保護和研究中國青銅器的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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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蔡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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