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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生:23年與石窟為伴 ——記太原市天龍山石窟博物館館長于灝
孫瑞生
2020年06月30日

位于山西省太原市西南40公里的天龍山,海拔1700米,其山腰處的天龍山石窟享有“龍飛天宇摸星斗,窟鑿石崖見斧工”的美譽,是中國十大佛教石窟之一。

遍山松柏蔥郁,溪澗清流潺潺。正是在這古跡眾多、風光秀美的地方,太原市天龍山石窟博物館館長于灝工作了23年。

回首8000多個日日夜夜,酸甜苦辣交織,于灝有著太多的記憶和深刻的感受。

于灝告訴記者,1997年8月,他來到天龍山工作,那時叫天龍山文物保管所,他擔任副所長職務,改名為天龍山石窟博物館是2019年。博物館是一個副處級單位,現有職工22名。

“那時的工作環境很艱苦。”雖然過去了23年,但剛上天龍山時的情景至今深深印在于灝的腦海中。

“路不太好走,去往天龍山只有一條13.5公里的盤山路,從市區的家里去單位要走100分鐘,我們一個星期在山上住5天。”

“遇上忙的時候,十天半月回不了家;趕上大雪封山,則20多天不能回家,土豆、白菜加醋調和已是上好的飯菜;山區經常停電,電話、網絡信號一旦中斷,幾乎與世隔絕。”

“一次雪天上山,車輛突然失控、滑出30多米,旁邊就是百米懸崖。”

“冬季靠生火取暖長達17年,常常因火爐熄滅在凌晨3、4點被凍醒。”

天龍山石窟博物館辦公室主任白建軍對記者說,那時很多人不愿意到天龍山工作,有的即使去了,待不了幾年就想辦法調走。而于灝一待便是23年。這份堅持,源自他對天龍山日積月累的感情。

綠樹蔥蘢、風光秀麗的太原天龍山。

“白天有石窟、古寺、書籍為伴;夜晚則可以仰望著星空,聽著松濤、風鈴的聲音入眠。”常人難以忍受的艱苦生活,在于灝這里卻視作一種享受,他經常自嘲著與人說,文管所的職工都是帶發的出家人。

于灝說,那時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天龍山文物的保護、管理。“天龍山風光秀麗,歷史上曾是北齊皇帝高洋之父高歡的避暑行宮,石窟的最早開鑿者是東魏大丞相高歡。石窟分布在天龍山東西兩峰的懸崖腰部,有東魏,北齊、隋、唐開鑿的24個洞窟,文物價值很高。”

“這么珍貴的文物,在我手上不能有絲毫損毀,更不能被盜。”于灝表示,從2013年當上文管所所長以后,他感到身上的擔子更重。

“那時最擔心的是下雨,”于灝說,天龍山石窟由于年久失修,遇上連陰雨,雨水便從大佛的頭部順流而下,對石像造成極大破壞,有的地方被雨水浸泡,還會發生坍塌,這時他們就得冒著大雨用臉盆把雨水一盆一盆舀出去。

“還怕冬天下雪,”于灝告訴記者,天龍山上有一棵蟠龍松,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樹冠很大,虬枝錯節,是天龍山上的一棵“迎客松”,具有地標性的作用。

“每當下了大雪,我們就用長桿捅雪,以免把樹冠壓塌。”于灝說。

除此之外,一年四季,他們得把山上的垃圾清理干凈,有時游客把果皮、衛生紙、塑料袋隨手扔到樹叢里,他們就得一點一點撿出來。

“夏天,太陽高照,曬得頭皮發麻,去灌木叢里撿垃圾,胳膊上被樹枝劃下一道道血印,生疼!”于灝說。

天龍山七松坪

此外,他們一個月要組織一次勞動,把山上村民們傾倒的垃圾清理干凈。“夏天臭氣撲鼻,口罩根本不管用,得用濕毛巾把嘴捂起來。”于灝動情地說,“就是通過文管所全體職工的辛勤勞動,才換來了天龍山優美的環境衛生。”

他表示,天龍山現在之所以成為太原市民的“打卡”勝地,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古跡與自然融為一體。

“唐代石雕體態生動,姿勢優美,刀法洗煉,衣紋流暢,具有豐富的質感,是石雕中的精品,代表了唐代石雕藝術的最高境界。”

“四周山巒起伏,漫山蒼松翠柏,山頭泉水蕩漾,山上林草覆蓋率達90%以上,在太原是獨一無二的。”于灝告訴記者,天龍山從2018年3月封山,進行以“修繕和保護利用”為內容的提質工程,今年6月1日剛剛開館。“6月7日一天就有5000多游客上山。”于灝的言語中飽含興奮,還有幾分得意。

天龍山1.7平方公里的景區,每天近10萬步的行走。看石窟的次數多了,學經濟的于灝也就成了文物專家。在他眼中,天龍山石窟內的唐代造像不僅雕刻細膩、神態高雅,飄逸多姿,栩栩如生,而且嚴謹、洗煉、精湛,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

天龍山石窟第9窟的觀音、普賢、文殊像。

“就因為它歷史悠久,藝術價值極高,才招致從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開始屢造浩劫。”

“最早的是1924年、1926年,日本山株商會會長山中定次郎兩次到天龍山偷盜,1928年在日本大阪公開拍賣,拍賣天龍山石窟文物60多件。”

據于灝講,天龍山石窟遭到大規模盜鑿,絕大多數石窟造像流失到日本、美國、英國、荷蘭、意大利等國家的多個博物館及私人手中,現在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哈佛大學美術館都收藏了被盜劫的天龍山石窟石雕。

“被盜最嚴重,流轉路線最清晰,分布范圍最廣。”于灝說:

“景區的傍晚,斜陽夕照,幽靜無聲。我經常在這個時候走進石窟,靜靜的凝視著這些身首分離的造像,想象著它們當年的精美容顏,此時,在我的眼中它們已不再是冰冷的石像,而是有血有肉、歷經滄桑、滿懷慈悲的智者,恍惚中似乎聽到了它們輕聲的述說和深沉的呼喚。那一刻,我是多么渴望流失海外的造像能夠回歸故里、身首合一。那種發自心底的震撼和心痛,那種魂牽夢繞、期盼回歸的強烈愿望無數次的激蕩在我的心中!”

“每天看到滿目瘡痍的石窟,再對比之前的老照片,就想著如果這些殘缺的造像能夠回歸,將是人生極有意義的事情。同時看到游客對天龍山的自然風光十分認可,但是對石窟卻沒啥感覺,只能看到殘缺不已的造像,他們并不知道原先的石窟有多精美。”

游客在遭受盜劫的天龍山北魏石雕前留影

隨著三維掃描技術的發展,通過數字復原再現天龍山石窟藝術,讓流失百年的造像魂歸晉陽,這樣的想法常常縈繞在于灝的腦海中。

于灝開始四處奔走。在與美國芝加哥大學聯系過程中,于灝費盡周折,最終打動了芝加哥大學的專家們。

2013年,天龍山文物保管所最終與芝加哥大學達成合作協議,聯合開展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項目。

于灝和他的同事們,一邊要整理天龍山石窟造像的數據,一邊還要對國外搜集回來的數據進行仔細比對。于灝天天捧著天龍山石窟的老照片,站在石窟里仔細比對造像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自己動手做起了造像的模型。僅數據比對這一環節,就進行了整整一年。

經過6年的努力、無數次的溝通和協商,他們終于在英國、美國、日本等9個國家27座博物館,采集到了108件天龍山流失造像的三維掃描數據,完成了11座主要石窟的數字復原工作。

當于灝看到第一尊在電腦中合成的造像時,不由得淚流滿面:“我感到他的眉眼、嘴角都在向我微笑,仿佛見到了久別的至親。”

天龍山石窟博物館館長于灝(左一)與工作人員現場研究如何做好文物保護工作。

“21窟唐代菩薩像,頭在美國紐約,身子在國家博物館,通過三維掃描,現在做了一個完整的造像。”

2019年是于灝工作最忙碌的一年,他帶領著這些數字復原的造像,開啟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國際巡展之旅。這一項目已被列為中宣部“中華文化走出去”重點推廣項目,是山西省入選的兩個項目之一,也是國際上第一例同類型文物的大型數字復原巡展。這一項目作為太原、山西乃至全國的一張亮麗的文化名片,走出國門,走向世界。

首次展覽于2019年7月在法國留尼汪省圣旦尼市舉行。

“展出一個星期,七八千名法國市民排隊參觀,其中不乏圣旦尼市議員、市長等政府官員和商界人士,中國駐圣旦尼市總領事兩次前往參觀。大家對展出充滿興致,對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深表敬佩。”于灝興奮地說。

這次赴法展出,引起了廣泛的社會好評,山西省文物局研究員武俊華稱贊:“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國際巡展亮相法國,率先走出‘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太原模式。”這一展出讓太原文物人很受鼓舞。

法國展出兩個月后,2019年9月26日,“美成天龍——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展”在太原博物館隆重展出,一時間,太原市民及外地群眾蜂踴而至。

美成天龍——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展在太原市博物館開展

通過幻影成像、數字洞窟等科技手段的應用,把多個歷史時期天龍山石刻造像的藝術之美表現得淋漓盡致。當“千年流光、倏忽往返”八個字落在展廳大屏上的一刻,許多觀眾露出了驚訝而贊嘆的神情。

“這個展覽有一種很前衛的氣息,我之前沒想過文物保護可以和高科技結合起來,兩者能結合很不可思議,讓天龍山石窟的視覺呈現更完整,科技的加持讓文物散發出迷人的活力。”前往參展的中石化山西公司職工傅小英表示。

“高科技手段的運用,拉近了觀眾和文物的距離。”于灝說,在太原博物館舉行的天龍山石窟數字復原展中,有第三窟東魏時代的思維菩薩,能夠與觀眾進行簡單對話,這極大提升了觀眾的參與度和體驗感,被觀眾稱為“網紅”菩薩。

于灝表示,今后還會繼續搜集采集造像,不斷地把多媒體技術應用到石窟保護中來,如裸眼3D技術、 VR多人石窟漫游互動技術,提升復原造像的逼真精彩程度,不斷挖掘石窟背后的文化內涵,多層次廣角度地呈現石窟藝術之美,讓更多的人近距離感受歷史文脈,增加文化自信。

“習近平總書記說,要讓散落在中華大地上的文物,收藏在博物館里面的文化產品活起來。”

“留住歷史記憶,傳承中華文明,讓文物說話,把輝煌的歷史告訴后人,這是我們每一位文物工作者的使命和擔當。”于灝最后堅定地說。

關于作者:孫瑞生,中國日報山西記者站站長

【責任編輯:黃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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